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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正文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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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陸小鳳回到客棧在房裏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“不管怎麽樣,我至少還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一頓。”

顧傾城不以為然的喝了杯酒道“你當真要跟霍天青比武?”

“是他下的貼。”

“你了解他多少?”花滿樓問道。

“一點點,他年紀雖輕,輩分卻很高”

“這話怎麽說?”顧傾城疑惑地問道。

“你們有沒有聽說過‘天松雲鶴、商山二老’?”

花滿樓道“商山二老久已被尊為武林中的泰山北鬥,我就算是聾子,也該聽過的。”

“據說他就是商山二老的小師弟。”

花滿樓面上卻已現出憂慮之色“山西雁我雖未見過,卻也知道他的輕功、掌法,號稱關中雙絕,卻不知霍天青比他如何?”

“我也沒見過霍天青出手,可是看他挾起閻鐵珊那麽重的一個人,還能施展燕子三抄水的輕功,就憑這一手,天下就已沒有幾個人比得上!”

幾人交談時一個小廝拿著食盒走了進來,他十分有禮數的走到顧傾城面前道“可是顧傾城、顧姑娘?”

顧傾城楞了一下道“正是。”

“九公子聽聞姑娘在這裏,特命小的送來姑娘愛吃的椰汁糕。”

顧傾城接過食盒疑惑的問道“可否告知你家九公子的名字?吃人的嘴軟,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吃他那麽多點心。”

“姑娘多心了,九公子說過與姑娘是舊相識,請姑娘吃點心不過是他的一點心意。”

“我認識你家公子?”

“其他的小的不便多說,公子說過,如果有緣分早晚會見到。”小廝說完便腿腳靈便的離開了客棧。

陸小鳳好奇的看著食盒裏的一疊雪白的椰汁糕問道“該不會下了毒吧?”

“那倒沒有。”

“你怎麽不吃?”

“我在想那個九公子到底是誰。”

“說不定是你的仰慕者!”

顧傾城敲落陸小鳳的手拿了一塊椰汁糕送到了嘴裏“那他可是個有心人,這點心味道真的很好吃!”

自從到了這裏後,上官丹鳳居然也變得很乖的樣子,一直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聽著陸小鳳等人的對話,好不容易能插上話上官丹鳳突然道“那場比試不能不比了嗎?”

陸小鳳搖搖頭。

上官丹鳳低頭想了想道“既然這樣,我們就用以己之長,攻彼之短的法子對付霍天青?你本來就不一定非跟他拼命不可的。”

陸小鳳卻嘆了口氣“這世上有種人是你無論用什麽花招對付他,都沒有用的,西門吹雪就是這種人,霍天青也是。”

陸小鳳笑了笑拍拍上官丹鳳讓她不用擔心,他站起來慢慢的走到窗口。

窗子本就是支起來的,他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已有個穿著長袍,戴著小帽的老人,搬了張凳子坐在外面的天井裏抽旱煙。

“風寒露冷,老先生若有雅興,不妨過來跟我們喝兩杯以遣長夜。”

這老人卻連睬都不睬,就像是個聾子,根本沒聽見他的話。陸小風只有苦笑。

上官丹鳳卻生氣了“人家好意請你喝酒,你不喝也不行。”

她忽然又沖到窗口,一揮手一杯酒就向老人飛了過去,又快又穩,杯裏的酒居然連一點都沒有濺出來。

老人突然冷笑,一招手就接住了酒杯,竟將這杯酒一下子全都潑在地上,卻把空酒杯一片片咬碎,吞下肚子裏,就好像吃蠶豆一樣,還嚼得“格登格登”的響。

上官丹鳳驚訝的看著陸小鳳“這個老頭子莫非有毛病?不吃酒,反倒吃酒杯。”

“這也許因為酒是我買的,酒杯卻不是。”

緊接著院子裏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各型各色、各有特點的人,此時更鼓傳來,已過三更。

一個禿頂的老頭子,大步向陸小鳳這間房走過來,他在陸小鳳對面坐下,提起了地上的酒壇子嗅了嗅“好酒。”

“確是好酒。”

“一人一半?”

“行。”

喝完酒續完舊山西雁的笑聲已停頓盯著陸小鳳“霍天青是我的師叔,江湖中有很多人都不信,但你卻總該知道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山西雁又問道“外面的幾人你認不認得?”

“不認識。”

顧傾城自從上官丹鳳開口以來就再也沒說過話,這會兒她笑語嫣然的開口了“我倒是認識外面的幾人,以樊大先生為首的‘市井七俠’怕就是那幾位吧?”

“姑娘好眼力,就是他們。”

“姑娘?山西雁大俠真是貴人健忘,連我都認不出來了。”

山西雁仔細打量了顧傾城一會兒笑道“我當是誰,沒想到百花山莊聰慧狡黠的二莊主居然也在這裏!”

“您還是別叫我什麽二莊主了,晚輩不敢當。”

“那顧姑娘可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?”

“他們既然是您請來的,想必是跟霍天青有著很大的關系。”

“不錯,論起輩分,他們有的還是霍天青的徒孫!霍天青是天禽老人的後人。”

“你來這裏的意思很明確了,就是讓陸小鳳不要跟霍天青決鬥,只要我們離開那雙方的爭鬥就可以避免了,這樣既替你們天禽門保留了血脈,也不會傷了和氣?”

山西雁默認了。

上官丹鳳冷笑道“現在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,你約了這麽多人來,就是為了要逼他走,讓霍天青不戰而勝,否則你們就要對付他。現在距離日出的時候已沒多久,他就算能擊退你們,等到日出時,他一樣沒力氣去跟霍天青交手了。”她鐵青著臉,冷笑又道:“這法子倒的確不錯,恐怕也只有你這樣的大俠才想得出來!”

顧傾城笑了,笑的很開懷,她的笑聲並沒有夾雜任何不滿和輕蔑,是那種很舒心的笑,就連一邊的花滿樓都被感染帶上了笑意,顧傾城笑道“既然這樣,那陸小鳳我們走吧?你腦子轉的那麽快肯定知道留下來不會有好處,我不可不喜歡打架。”

陸小鳳懶洋洋的點點頭“說的也是,打架本是件又傷神、又費力的事,我找個地方去睡覺多好,為什麽要等著別人打架?”

上官丹鳳瞪著兩人“你們?”

陸小鳳隨手抓起了掛在床頭大紅披風拽住了顧傾城笑道“誰跟我到城外的又一村去吃碗趙大麻子燉的狗肉去?”

花滿樓微笑道“我。”

一呼百應山西雁和市井七俠紛紛表示一起去,但是顧傾城的臉卻黑了,她並不喜歡吃狗肉,就算再美味只要知道那是狗肉她絕對不會碰一口!

來到城外他們才知道狗肉已賣完了,顧傾城聽了松了口氣。

原本吵吵鬧鬧的一群人都已經散了席,花滿樓手持酒杯“盛極一時之珠光寶氣,已成明日黃花,是以照耀千古者,惟‘義氣’二字而已……好一個霍天青,我竟幾乎小看了他,當浮一大白。”他真的舉杯一飲而盡,仿佛也有些醉了“只可惜那蘇少英,他本也是個好男兒,他本不該死的,本不該死的……”他聲音越說越低,伏在桌上,竟似睡著了。

顧傾城順手將手邊原本陸小鳳的大紅鬥篷披在了他身上,她並不是不理解花滿樓對於生命的熱愛,但是世上就是有那麽多無奈,蘇少英那樣的熱血男兒當初若是肯放下身上的驕傲也不會死,孰是孰非雙方都是要負責人並非只有西門吹雪有錯。

突然間雨中傳來了十幾匹快馬聲,由遠及近沖過了小店,馬上人經過他們的窗口時,突然一起揮手,只聽一連串風聲,數十道烏光,穿窗而入。

原本伏在桌上的花滿樓卻已霍然長身而起“硝磺霹靂彈。”

瞬間原本的屋子變成了火海,陸小鳳對著他們道“你們先沖出去,我去救趙大麻子。”

花滿樓拉著顧傾城和上官丹鳳沖了出去,回頭再看店鋪早已湮沒火海。

上官丹鳳咬了咬牙道“你們在這裏等,我進去找他。”

花滿樓攔住她“你若再進去,就出不來了。”

“可是他……”

顧傾城被雨水沖刷的略顯狼狽但是神色卻十分平靜,她滿不在乎的道“他自己能出來,你沒聽過鳳凰浴火重生嗎?燒不死他。”

花滿樓像是同意她的話一樣神色平靜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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